觉不够,还要再送一个嫣栀媃!圣颜又一次被触犯,要他如何能忍!
“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嫣家在打什么主意么?”他一把捏住了嫣昭昭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勾起一抹笑意来,可那双直视着她的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唯有浓浓的嘲意,“嫣家不就是想朕的嫡子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么。”
他凑近几分,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扫过她的脸颊,肤若凝脂。“嫣昭昭,你也如此想的,不是么?”
嫣昭昭更是心慌,没人比她更加清楚,眼前帝王究竟有多狠辣。
当年,她那位庶长姐虽是自荐枕席,却不是自缢。是皇帝不愿纳她为妃,庶长姐苦苦哀求无果,他便秘密让内侍监给她送去一句话一道白绫,将她了结得一干二净,无人知晓嫣家庶长女竟是死于皇帝之手。
嫣昭昭知晓后,对这位帝王只有满心的惊恐与厌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手里殒没,仿佛人命在他手中不过是牲畜般。而后她便被家中告知太后已然下旨将她嫁予皇上,她以死相逼都不愿嫁给那样的人,心狠手辣、荒淫无度还是害死她那位庶长姐的凶手,这样的人,嫁给她便等同送死。
父亲母亲态度强硬至极,哪怕她几日不吃不喝他们也没有心软分毫。甚至在得知她宁死不从后,串通太后给她下媚药,将她送往一间皇上出宫常去的一间厢房中,等着皇帝到此来与她行夫妻之礼,届时米已成炊,她哪怕死也是皇宫中的一缕冤魂!
可那日,她中了媚药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等来的人亦不是皇帝,而是不知哪来的街边乞丐,冲入房中便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怎么叫喊都无人理会。而就在她准备自尽之时,一道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杀死了那两个乞丐,将她抱了起来,动作温柔,却没有半分不轨。她想仔细瞧瞧男人的面孔,可眼前朦胧一片,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然回到了丞相府。
嫣昭昭不断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清那救她男人的脸,只依稀记得他穿着一身玄衣,腰间挂着麒麟样式的玉佩。而同时,她亦想明白那两个乞丐是皇帝所安排,为的就是毁了她,不让她成为皇后。那一刻她知晓,皇帝也不愿娶她,甚至厌恶她。
可最终,她还是被父亲母亲以性命相挟强嫁给了皇帝。
入宫后,她逐渐年长,渐渐想明白过来。当年,庶长姐并非自愿献身,而是父亲送去试探皇上的牺牲品。
“怎么?哑巴了?”皇帝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她白嫩的链接上也多了一圈红印子。“朕让你说话!”
“臣、臣妾并无此意。”她声音轻颤,显然是害怕极了。
皇帝一笑,忽而转头喊来他的贴身太监。“福全,你觉得皇后姿色如何啊?”
太监忙跪下,连头也不敢抬,“奴、奴才怎配评论娘娘,连看一眼也不敢啊皇上!”
“是么?”他嘴角那抹笑意更深,“抬起头来!今日朕便让你瞧真切尊贵无上的皇后娘娘究竟是何种姿色!”
太监大惊失色,却又不敢抗旨低下头移开视线,只能依言看着。
“不、不要!”嫣昭昭顾不上其他,双手欲将其推开,可她浑身乏力至今尚未复原,哪里推得动皇帝。
他一把桎梏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身躯几欲全然压在她身上。“不要什么?你本来就是朕的皇后,朕的妃子,现在朕要宠幸你,你哪来的胆子拒绝朕?!”皇帝大掌在她肩头位置一扯,外袍应声裂开,露出莹润的肩头。
皇帝眸底没有一丝欲念,好似嫣昭昭的容颜在他眼里不过一具花粉髑髅,现今要她不过就是想侮辱她,让她好好记着算计帝王该要付出何等代价!他解开自己身上的龙纹腰带,伸手将她的腰带也一并扯落。“朕要你好好记着,记得这一日,你是如何在阉人面前被朕要了身子!”
“不、不要——”
“皇上!太后突发头疾,太医已经过去了,特让奴才来请您。”门外,传来太后宫中内侍监的声响。皇帝闻言,动作一顿,脸色阴沉松开了嫣昭昭。
他将嫣昭昭随手丢开,就好似丢弃一件什么脏手的玩意般,旋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凤仪宫。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见皇帝一走,碧落立即跑入殿中拿起斗篷披在她身上。
嫣昭昭拢紧了身上的斗篷,红着眼眶咬着牙,却是一滴泪都未曾留下。她嗓音沙哑,声音极轻,“把殿门锁上,都别来打扰本宫。”
碧落见她如此模样,亦是双眼通红,却又隐忍不在她面前落泪。她知道自家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不过一介奴婢,又如何能知晓此刻她应当如何才能让嫣昭昭好受些,只能依她所言。
一直到过了晚膳的时刻,嫣昭昭依旧将自己锁在寝殿中,里头一根烛火都未燃,瞧着怪让人心慌。
而此时的嫣昭昭身上的衣服未换,发髻凌乱,身上也有些脏兮兮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边沿,双手抱着膝头,细看指尖还隐隐有些微颤。她神情有些呆滞恍惚,双眸无神,一直看着前方。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