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饮食就由毓敏姑姑负责,其余人没事便不要到寿康宫来扰了母后静养。”
这话一出,毓敏脸上血色尽褪。一番话说得漂亮至极,面上说是静养,可这摆明了是变相的软禁,不让里面的人出去,更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毓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嫣栀媃忽而缓缓走到皇帝面前,柔柔一礼,“皇上爱母之心真是难得,您有孝心如此,太后知道了必会深感欣慰。”
毓敏脸色更加难看,那些请求的话在这一瞬间全数哽在喉头,再发不出来一点声响,只能面如死灰地应承下来。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搂着嫣栀媃的腰上下摩挲,另一手轻轻将她的下巴挑起,“爱妃可真知晓朕之心意,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朕的心坎子上。”
嫣栀媃脸颊悄然绯红,轻轻扭了两下却没能让皇帝松开手,便也顺势靠在皇帝怀中,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见太后疯疯癫癫的模样,她眸色一深,唇边扬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单纯笑容,一双白嫩的小手忽而握住了太后布满褶皱的手背,温声轻言,“太后娘娘可一定要好些好起来,这样嫔妾才能有机会再好好侍奉太后娘娘您。”
闻见嗓音,太后呆愣抬头。见嫣栀媃那张脸就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太后猛然甩开了嫣栀媃的手,惊恐高声喊叫,旋即又将自己退的更远些,躲在床榻角落处,脸上满是惧怕,嘴里不断喃喃呓语,“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嫣栀媃蓦然被推开,身子蓦然一歪,身侧皇帝忙眼疾手快地将人紧抱在怀中,看着太后的眼神更为冷漠,“母后这病实在严重,竟到如此随意伤人的地步了。”皇帝满心满眼只有嫣栀媃,忙拉过人瞧着有没有受伤,却连一眼都没有分过那惊怕万分的太后。
“朕还有奏折要批,就不多留了,下回朕再来看母后。”话落,他忙将嫣栀媃拦腰抱起径直走出了寿康宫。
毓敏忙起来好声安抚着太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哄着,才终于让太后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嫣昭昭将这一切尽收入眼帘,看向太后的眼神中亦多了几分探究。几日下来,太后早已不会似方才那般发狂,除非她害怕嫣栀媃。
她隐隐觉得,太后疯癫如此,嫣栀媃绝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