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我聊得太晚,刚入睡不久,是有急事找她吗?要是没有的话让她多睡会。”
他站在屋外,赵临恒站在屋里,透过赵临恒他可以看到石娉抓着厚实的被子正四仰八叉的睡的正酣。光是看那姿势,同为男人的杜南禛也能察觉出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依然非常心酸难受。
石娉的心理疾病,他还是清楚的,她对赵临恒显然是惺惺相惜的成分更多一点。她觉得她是男人,也不是断袖,男人和男人躺一个被窝里头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一刻,杜南禛宁愿石娉真的是男人。男人心,男人的气魄,男人的胆量和手段,可偏偏生了女儿身,体态婀娜,美艳绝伦,在不自觉中勾人魂,她还偏偏无辜。
杜南禛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在想,凭什么是别人在屋内呢?他守了她这么多年,明明应该一直是他在屋内的那个人。直到会议开完,杜南禛依然思绪混乱,没有办法将心中那份苦涩和爱联系在一块儿,他被责任两字禁锢的太久了,一时之间还无法摆脱身份上的束缚。
动员大会开完没多久,石娉和冯淇两军开拔向孙传芳江浙一带发起了猛攻。石娉那里攻打上海是早有准备,上海是繁华之都,蛮力炮轰都是会遭到各界压力的,正所谓兵不厌诈,这个时候赵临恒就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遍布上海滩各个角落的小弟们,拿出了以前入行的看家本领,用盯梢猎杀目标的本事将孙传芳在上海的兵力部署点悄然摸透。
石娉借着这份绘制精确的军事分布图,组成了七八个敢死队,夜袭那几处紧要的据点,还趁乱炸了最大一处军火库。这次战役,石娉打了一场漂亮的闪电战,迅速就拿下了上海滩,相反冯淇第六军在攻打南京时候觉遭到了巨大反抗,双方激烈交战了数十个小时依然毫无进展。
“你小子拿大炮轰啊!他妈的那是城楼,又不是铁打的。”电话里石娉着急的直跳脚,她这里战役刚平息,实在抽不出兵力去支援冯淇。
电话那头冯淇声音有点闷:“那是六朝古都,城墙轰不得。”
石娉简直要被冯淇气乐了,好家伙这小子是去打仗还是去保护文物古迹的?气过之后,石娉又觉得冯淇那小子过分可爱,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冯淇一头莫展的样子。
隔着电话,石娉顿时心头大好,特别想逗一逗他:“那也行,要不你喊我一声好听的,我来教你一招轻松攻下南京。”
“你想听什么?”
“我好像比你大那么几个月。”
冯淇在电话里沉默了,石娉故意幸灾乐祸道:“不肯啊?那算了,某人在南京城外干耗吧,我挂了哦——”
“哎——别挂!姐姐,石姐姐,好姐姐——行了吧?”冯淇那头不服气的叫唤声从话筒那里传来,听得石娉手拍大腿哈哈大笑:“哎,乖弟弟,姐姐教你好办法。打赢了记得买南京糖葫芦给姐姐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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