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守身边的小将刘宗宇,正奉周太守之命隐藏身份进入南陵打探消息。
刘宗宇原是南陵人,只不过在经过家变之后与老母移居到永川,甚至可以说是在永川长大到成人的。他十五岁那年,在因缘际会之下,得到周太守的赏识,因而能到太守府去当职,尔后成为周太守身边的守将兵卫。
若不是为了调查南陵之事,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回南陵了,他后半辈子只想在永川成家立业,奉养母亲,将来也会埋骨永川。
他小心翼翼的遮面,只露出眼睛,深怕有以前的宗亲能认出他来。
刘宗宇还没入南陵,刚托了永川的老船夫乘船要渡过大怒河,就看到大河之上浮着一具具数不清,早已腐烂的尸首翻肚鼓鼓而上,像是早就死亡多日了。
老船夫摇摇头,猛念着太乙天尊的圣号求此行平安,
刘宗宇问老船夫,这大怒河的情况是持续了多久了?
老船夫叹气而言,
"已有月余,可这几日大怒河的上源头下了暴雨,大水便突然涌沸了起来,才会使更远的尸身都冲到江安下游,想必是整个南陵人都在往永川境内逃窜。这南陵境内的叁川汇集硬是连一滴水都没有,可永川境内的川溪河谷竟是如常,有如天与地之差,真是让人唏嘘啊。"
刘宗宇是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只是淡淡的回,
"永川跟南陵虽然都同是水源丰沛之郡,可川水之源头本就不同,
有此落差也不算诡异,以鬼神之说是有些生硬了。"
可此等惊悚的景象,并没有阻止南陵人在长途跋山涉水之后,又往着大怒河一跳,疯狂的饮水饱肚,趁着力气拼劲全力的往永川方向游去。
他乘船缓缓靠岸,船快到依岸上时,就看到河岸上有个老大叔在打捞尸身,他本想着同是可怜人,若能得以安葬也是一桩好事一桩,想来这老大叔也是些善心人。
他便着善意的走过去,替那老大叔推着堆着尸身的推车。
老大叔一开始还有些敌意,转身本来就想给他一拳的,可是一手就被年轻力盛的刘宗宇给拿捏住了,老大叔面黄肌瘦自然拼不过刘宗宇这小伙子的气力,就是哎呦一声,刘宗宇的连忙放开手解释,
"这位大爷,我没有恶意,我是看你一个人推着这几位可怜人,像是有些吃力,我只是想帮忙安葬。"
老大叔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就是贼溜溜的打量他,便问,
"你是永川人?永川那儿虽然不缺水,但缺粮了是吧?
我听说你们一车车的往南陵送粮食过来。"
刘宗宇不敢直说永川如往年一般衣食不缺,怕刺激到这老大叔,只是点头说邻友相帮是应该的,随后亲切的询问,
"大爷我是来寻亲的,你老可知道,我若是要去泗水县那儿的刘家村,我要从哪条山道走会比较快?"
老大爷想了下又打量了刘宗宇一眼,才说,
"你跟我走吧,等会走到了哪边有叉路,我再告诉你往哪条道上走。否则南陵的山,可是难走的很,许多人进了山可出不来了呢,你小子可要小心些。"
老大爷的语气很是奇怪,像是带着嘲意又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得不太舒服,可刘宗宇已经很对南陵的山道很是陌生了,依着小时候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怎么进泗水县,甚至是过山过后的滨江县。
刘宗宇帮老大爷推着推车,满腹疑问的老大爷到底要把这些可怜人推到哪里去安葬,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条弯弯曲曲不远的山道了,刘宗宇此时才停下来问老大爷,
"大爷,我们还得走多久,你看这天气炎热,为什么不先把这几位可怜人给安葬了,我们在赶路,这样能比较省气力。"
那老大爷看了下四周,指着前面的路说,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过前面那条斜坡,后面就是个乱葬岗,把这些人葬在那,也算有个伴。"
刘宗宇不疑有他,便埋头就使劲推车。
突然,身后的一棍子就把刘宗宇给敲昏了,刘宗宇翻身昏倒前还翻了眼,恍惚看到了是个莽汉把他给打晕的,那老大爷在旁边还踢了他一脚,刘宗宇竟不知道,这些人抓了他想做什么。
那老大爷从打昏刘宗宇的大汉手里,取过了一小包的盐,就感激涕零的朝那莽汉,跪了又拜,拜了又跪,像是能换来手里那一小包盐是有多么大的恩惠。
等刘宗宇再次醒来后,只觉得周边有股奇怪的膻味跟烧火味,跟咿呀呀的桌椅木板碰撞之声,他睁眼透过竹篮往声源一瞧,竟是看到一个骠悍且粗壮的大汉压着一干瘦如材,且显然已经饿的脱样的妇人,在木桌上行淫事
没多久那大汉就停止了,随便拉起裤子就转身取了在火炉上烟熏着的肉品,递给那妇人,年近半百的妇女取过肉又跪又哭的感谢大汉,还哭着说自己的儿子快饿死了就只盼她能多生些肉或是米粮出来。
那大汉一脚就把妇人给踢了出去,明眼就是嫌弃着,这干瘦如材的女人,
"你下回别来了,操又操不过瘾,干瘪的连个奶都没有。"
那妇人又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