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这才看清姬瑶的伤处。伤口血肉模糊,洞穿伤深可见骨,若是她家秦瑟,只怕早已扑到自己怀中。
秦钺皱了皱眉头,这本是修士该经历的伤痛,她却早早帮秦瑟挡住,是她疏忽了,长此以往,如何进阶,如何立足于此界。
灵光包裹住伤处,几息之间散去渗入体内的剑气。
冲撞的剑气渐渐消散,剧痛也随之而去。
若是寻常医师,多半要折腾半日,此人手掌起落间就能祛除全部剑气,确实不凡。
姬瑶看过不少医师,面对她的异状都是一脸为难,她最初满怀希冀,后来也不再提起希望,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来了又走。倒是师尊会记下所有人的看法,垂目思索,再轻声安抚她。
她几乎要放弃,几乎要脱口而出说别再为我做这些了。可看着他那般模样,一次一次,都没有说出口。
师尊尽力研习医术,万事都能替自己解决好。她不信任旁人,也习惯了他不光教自己术法习字,还要为自己梳理灵力,整夜护法以灵浴治病。
姬瑶僵着脸道谢,声音虚弱。
女修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此次场内有人使用毒针,试剑台也无法免责,这是试剑台留下的还灵丹。你这伤不轻,还需修养几天。”
“是。”姬瑶收得果断。她看完了伤,一刻也不多留,离开执法堂。
执法堂内,女修道:“那人修为不够,尚不足以催动诛邪剑全部的威力,本不至于伤她至此。只怕是她故意为之。不惜剑气如体,对自己倒是心狠。”
“你如今怎么也开始揣摩起小辈的心思了?她们的事情就交给她们去做吧。”
“很有意思,不是吗。有人治伤,道谢时还那样不情不愿。该让她疼几日,长长记性。”
“你还不是将剑气散得干干净净。”
女修不言,她这做事必做得干净利落的毛病,不失为一种怪癖,改不了。每每有人借此调笑,她都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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