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墙面,没有眨眼。人真是奇怪,片刻前那些情欲还如火一般,即使结束以后也还残留在她的体内,燃烧着余烬,可那些热情可以在瞬间冷却下来,仿佛从没来过。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说完后,谁都没有再开口。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简安的声音。她开口了,声音中有疲倦,也有不知原因的沧桑,“顾遇。”“请你离开。”她说得坚决,坚冷如冰。顾遇都不记得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记得他起身地匆忙。他只记得,那晚上他很狼狈,他从小到大,都没那样地狼狈。他失魂落魄地穿好了衣服,都不记得他是怎么离开的,也没空关心自己有没有穿戴整齐,逃离时慌不择路,一不小心还撞到了衣柜,可他竟然也没感觉到痛。他打开门,匆匆逃了出去。楼道中的路灯应声打开,刷的一下,帮他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不敢久留,关上了门,把一室的黑暗留给了简安。视野中,前方的道路画面颠簸,他在不尽的沮丧中,回到了自己的车里。车里很暗,他没有开灯。他木然坐着,看着前方,什么动作都没有,没有启动车子,也没有开车回家。他只是一个人坐在了车里。良久,他才抬起眼皮,看到了简安的家。他轻轻地笑了,那笑中是难言的失落。顾遇俯低身子,疲惫地抵靠在方向盘上。脑海中回想起了她的话,简短的四个字,却是那样的冰冷。其实是他的问题,是他不该奢望什么。车内,响起了一声孤寂的笑声。却原来,他和白煜,和宋远洋,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