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底,一想起周晏然阴冷疏离的样子,温怡卿就觉得瘆人得紧,也不知道当初这婚约是怎么成的,原主性格这样骄纵居然也愿意委身做侧妃,说是侧妃也不过是个身份高些的妾而已,对镯子这样爱惜时时用帕子包好放在身上,难不成原主对摄政王还余情未了?
明日就是十五,何苦拿着这玉镯在这里睹物思人。萧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抱着胸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怡卿手里的镯子,见她惊恐地抬头才透过铜镜与她对视。
你吓死我了!话毕,温怡卿连忙探头往门外看去。
别看了,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拦不住我的,让她们回暖房了。
娘娘为了这镯子还费尽苦心绣了块帕子?萧沉温热的掌心扶上温怡卿单薄的肩头。
温怡卿在镜中瞪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明明知道订亲的不是我收下镯子的也不是我,干嘛这般说话。
萧沉双眸轻阖掩去了眼中平白无故的煞气,他伸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帕巾:是萧某唐突了。
大掌放轻了力度让半干的长发从指尖穿过,萧沉眉眼舒缓平和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只是温怡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
这些事也都罢了,不过我也要。
你要什么?温怡卿奇怪地抬眼看他。
帕子,并蒂莲或者鸳鸯。萧沉微凉的指尖轻滑过温怡卿的脸颊,他矮身让温怡卿看清楚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望向她的双眸半掩一副蔫蔫的样子。
我哪里会那东西,温怡卿急了,还鸳鸯呢,小鸡你要不要?
也无不可。萧沉挑眉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温怡卿嘀咕了一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上下打量萧沉。
萧沉疑惑地望着她,但还是顺从地放下帕巾任由温怡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
怎么了?萧沉噙着笑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是如何知道玉镯帕子的事?温怡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宫中的事你似乎一清二楚,连我在庭院中闲坐了多久出神了多久你都了如指掌。
萧沉面对温怡卿的质问不但不怕反而伸手更把她揽进怀里,他垂头在窥伺已久的唇上轻啄两下,少女柔软微凉的唇瓣还让萧沉品出一丝甜味来,他抿唇轻笑不等人反应过来就立刻撤回身,低声反问道:是啊,为什么呢?
温怡卿带着怒气拍下男人在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捂住他作乱的嘴:是元穗。骆烟出事的消息递进宫来的时候,只有她半点动静都没有,恐惧焦躁甚至是高兴都没有。她也从来不打探宫里的事,只要我不传她,她能在屋中半日都不出门,平静得简直不像个通风报信的眼线。现在想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真聪明。萧沉握住眼前纤细的手腕,接着在掌心轻吻,一阵酥麻的痒意从敏感的掌心传开,挣扎间袖口悄然下滑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