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她演小矮人。
晚会结束,剧组邀她吃饭,没找到理由,去了。
经典项目——ktv。喝醉的同龄女孩非要她去,她也有点飘。“去!唱烂!”
凭着酒劲,又要了一箱,喝了两瓶。唱了首《新贵妃醉酒》,跑音了。众人哄笑鼓掌,她便咯咯笑起来。
又唱了首《死了都要爱》,途中,有人进来了。
叶丽说了声抱歉,来迟了。又从她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介绍说这是刚给我们舞台剧钢琴伴奏的江老师。
路柔就再也不唱了。
她在过道上接听姜人海电话,说好,你来接我吧。刚挂下时,一转头,见江漫正在看她,手里燃着一支烟。目光淡淡,有点阴郁。烟气让他更冷淡了。
她与他眼对眼,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这时叶丽出来了,问两人怎么不进去唱歌?
接电话。一个说。透气。另一个说。
便都进去了,最后他们一个字都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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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丽问他,看什么?
江漫:“没什么。”
叶丽看过去:路柔站在路边,不时向左边望,在等人。
她便说:“等她男朋友呢。”
他的声音更低了:“嗯。”眼神仍没挪开。
叶丽是他同事,对他有微妙的心思。第一次拿到江漫的入职档案时,就被他的优异折服了。
江漫,男,现年二十二岁,一米八八。擅古筝,会钢琴、小提琴、琵琶、箫、埙等。
国家音乐厅主要演员,十四岁赴国际音乐节,获得金奖。十六岁,全国古筝比赛少年组获独奏一等奖。其“秋思”音乐剧在全国二十多个大城市巡回演出,独创的用二十多种东西方乐器翻演的“天上人间”引起极大轰动。
奖杯无数,又外貌俊得清冷,古装如仙,在音乐界红极。都将他当天上的人物,不食烟火不拉污垢。
毕业后,不去出名,不代言,却隐匿了一年。
校长说,有名望的人,多半要遭它控制。江漫却是个怪人。
叶丽看他分明的下颌角。精巧得很。
她倒觉得不怪,江漫是个忠于自己的人。这类人高雅,所以有点傲,一遇到斗争,下颌就下意识抬高,故作姿态。不愿让任何人看出他在害怕失去。
他突然出声:“姜人海。”
叶丽回神,发现他已走到路柔对面不远。
路柔皱眉,搂着姜人海手臂。
顿了一声:“江老师,有事吗?”
四周从没这么静过,呼啸而过的车声也消失了。
江漫吃力地一笑:“我…”
他无助地找不到要说什么。
这时,慢慢地,左手抬起,看她肩上有枯叶。
路柔下意识猛地拍开他,更搂紧了姜人海。她恨他又来招惹她。
叶丽吓呆了:“路柔,你干嘛?不知道江老师左手有伤?”
她一愣,看他:对不起。
江漫看了看被她搂着的姜人海,那两只手臂。一双眼低沉下去。下颌又高了。
轻轻摇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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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来和姜人海分手。
她必须向他坦白,这一周,她无法进入状态。
人是靠想象力去迷恋某个人的。
她恋上江漫,是总幻想他清心地琴棋书画,而她却对他黏腻地风花雪月。
她爱江漫的冷、静和沉郁,爱从这冷静里偶然迸发出的对她的狂热。
而不是别人随时随地对她狂热。
每时每刻,姜人海巴不得黏着,不时索吻,对她乱摸。他说她是他女朋友后总忍不住。她的抵触却越来越重。
姜人海野,情欲需求大,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欲望。但名叫江漫的人不会,他总是得体、静束。却撩着她。
很难听,很真实。姜人海还不如《江漫日记》能让她的下身湿润。
没有一个人像江漫,没有一个人能比江漫更接近她的想象力——让她上当。
路柔说完我们暂时分开,姜人海的脸色很难看。
像要打她,但最终嗤笑一声:“江漫回来了。我知道。”
路柔不想纠缠什么,决定断干净,与姜人海不再相处。点头,说嗯。
他很快转身,说她喝醉了,明天再谈。眼光里有嫌恶。
这一刻,她也讨厌自己。
无意伤害他,继续,也要伤他。路柔心想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啊。又去喝酒,今天打算喝到麻痹。
趴在酒桌,想人要没了感情,真不知道是幸,还是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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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来这儿了?
看着换鞋的他,她瘫在地上。再环顾四周,装饰像是酒店。窗外还是夜晚。
声音干涩:“江漫?”
“车祸的记忆找回了?”他松了松领口。
锤锤头,她似是记起了:
喝醉,回家,却走到以前江漫住的地儿。
坐地上,她仰望那个窗口。以前就好期望江漫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