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切开皮肉粘连处,引出响彻山谷的兽吼,魔豹挣扎着扭曲四肢却无法触碰到黑鹏,被黑鹏彻底侵入到体内,割断表层的筋膜、血管、肌肉,钻入骨头和内脏,最终割裂为片片肉花。问槐浑身是血污,落地的一刻体力不支半跪在地,身躯摇摇欲坠。构穗也好不到哪里去。松懈的一瞬间,全身的骨肉都在和她打架,酸疼得不行。“问槐,你没事吧?”她扑闪着大眼睛口头关怀,已非常有良心了。问槐抬头看她一眼,擦掉脸上骨肉脏器混杂的玩意儿,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昔日樱红的嘴唇刷白,嗫嚅着瞧起来要吐了。若不是修为不够,他何需委屈自己钻进那禽兽的身体里?他没忍住干呕几声,鼻腔里的腥臭味恶心得头晕眼花。好容易缓过劲儿,他喘息道:“我没事,你怎么样?”构穗趴在地上,下巴杵在泥地里,活像土里长出个人头:“唔——除了全身骨头和断了似得……呕——咳咳,呕——都还好。”她也没忍住呕起来。都说一个人吐,看他吐的人也忍不住。“你!你给我憋住!”问槐的恶心劲儿又上来了。构穗直摇头:不是她想吐的!也不是她能憋住的!问槐觉得嘴里的味儿越来越像豹子的内脏味儿,如同把腐肉上的蛆抓一把填嘴里一样,终于陪着构穗再度呕起来。两个胃里啥都没有的人,干吐得一个劲儿。最终,构穗直接把自己吐得憋晕过去。问槐:“……”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打算把昏厥的人抱回洞里。试了一下,惊觉抱一头猪都比抱她容易!“这是胖了多少!你个没良心的。郦御清减了一圈,你倒好——还吃胖了!”问槐咬牙花了吃奶的劲儿把她抱起来,膝盖半曲着站不直身体。他功力透支了,否则不至于这样。等他好不容易抱着人走了几步,怀里的人晕厥中竟也闻到他衣衫上的腥臭味,动不动就含糊地呕一声,再把嗓子里呕出的一团空气咽一咽。问槐瞧着她溜圆的嘟嘟脸,骂娘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