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艺术家,可是曼城的工业发达,没有他涂鸦梦想的余地,于是他用一台老式照相机,在我的十二岁按下了快门。”“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群,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癖好,曼城当地的小杂志上起初只有我身体的一部分,到后来是我整个人穿着性感暴露的奇装异服,这些‘艺术照’让他大赚一笔,他拿到钱会带我去游乐园,我记得那个游乐园里的抹茶冰淇凌,一点都不苦,十分香甜”宋定有些不忍心,甚至开始自责自己的刨根问底,他的初心并不包含去窥探她血淋淋的创口。明明,她是喜欢着抹茶味冰淇凌的。“不要多想,他还没有禽兽到侵犯我,可是他传播了他的艺术放任别人用目光强暴我,在刺耳的卡嚓声中我出卖了灵魂的贞洁。”翩然读出了他眼神中的纠结与困扰,微笑着为他的痛苦答疑,“我第一次是和一个比我高一年级的男生,他拿着杂志说他很喜欢我。”“我没有十分聊得来的朋友,虽然算不上什么怪胎,但他们很多时候确实嘲笑我稀奇古怪的想法,但他是第一个虽然举着我的性感照片,却指着边上的关于我的文字,告诉我他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爱。”翩然像是在黄连汤中咀嚼到了一颗剔除了莲心的甜莲子,表情荡漾着满足,又有些遗憾怅然,这让宋定心内一堵。那是一段他不曾参与、无法抹去或许永远比不上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