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只愤怒的小白兔因为生理期的关系,秦素素整日都无精打采,肚子疼起来,连床都下不去。秦河很是心疼,这些年女儿在寄宿学校,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她生理期会这么难熬。将热水袋塞进秦素素衣摆下,秦河温声道:“你躺着,爸爸去做饭,一会儿给你端上来吃。”秦素素小脸苍白,她乖乖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等待。秦河刚一下楼,安楠就面色焦急迎了上来:“叔……他发烧了,怎么办?”秦河立马往休息室走,推开门,房内有股难闻的药味儿和腐烂气息,他蹙眉,将窗户拉开一个小缝隙道:“换换气吧,你去烧点热水来。”安楠转身就出去了,秦河撩开被褥,果然温度极高,再摸了摸老穆脑门,烧得滚烫。他小心翼翼揭开伤口上的纱布,只见伤口泛红,边缘有些软肉已经呈现腐烂模样了。果然是发炎了。以前在部队,秦河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他在两人带来的药物之中,找了些抗生素和消炎药。安楠将热水打进来,秦河吩咐他给老穆擦拭一下身体。那孩子做事不怎么认真,只是随随便便擦拭了两下,就有些不耐烦出去抽烟了。秦河眉头紧蹙,老穆这情况真不乐观。他试图唤醒老穆,在他耳边叫了几句:“老穆,老穆,醒醒!”老穆渐渐转醒,干涸裂口的唇瓣翕动了一下:“嗯?”秦河立马扶起他的头将药塞进他口中道:“吃药,你这样不行,都烧迷糊了,有什么办法吗?”老穆将药吞了下去,热水入喉,人倒是清醒了两分,他重重喘息了两下道:“等我恢复点……咳……我再去找药。”秦河忍不住责备:“你都这样了,就依靠一下朋友能怎么样,开个口又不会少一块肉,你好好养着吧,药的事我来想办法!”老穆也是当真支持不住了,眼睛一闭再次昏了过去。秦河煮了一大锅面条,给秦素素端了一碗上去,人刚从上面下来,楼下就传来了狼吞虎咽的声音。秦河站在茶几边垂眸看着,安楠就像是叁天没吃饭的恶狼,叁两下将一锅面全都吃完了,连带秦河那一份。秦河嘴角抽搐:“你……慢点吃,不够还有。”安楠吃了一头大汗,他嘴里塞着面条道:“喔……靴靴……叔,太好吃了……”待小伙子吃完,秦河递了杯水过去问:“你们过来时候你一直饿着肚子?”安楠此时才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之前穆叔受伤了,我也挺着急,没觉着饿,这两天放松下来,感觉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来!”秦河在剩下药物中将能用的找出来,对安楠交代:“你在楼下多帮我照应他,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来找我,我得想想办法再弄点药。”结果没过两天,老穆伤势又严重了,他们带来的药物根本不行。秦河再次检查了老穆伤势,抬头对安楠说:“老穆的状态不太好,我必须要出去一趟帮他找点药,趁着晚上天黑之前我会赶回来,你能帮我招呼一下吗?”说实话,秦河并不信任这小子,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愿将人心想的太坏,楼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楼下是随时有可能病发身亡的战友,为了他们,自己总得干点什么。
安楠眸中露出惊讶神色:“你……要出去?虽然白天外面没有那些玩意,可他们都藏在暗处,只要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到处都是!”秦河点了点头:“我知道,但老穆等不及了。”安楠吞咽了两下口水,终于还是点头应承了下来。秦河大概收拾了一下,上楼对秦素素说:“爸爸有事,要出去一下,天黑之前就回来,你不要下楼,锁好门,知道了吗?”这是病毒降临以来父女二人第一次要分开,秦素素一把抓住秦河手腕:“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不行吗?”秦河将老穆伤势说了一下,他解释:“咱们附近就有个大医院,肯定有药,爸爸保证很快就回来,白天外面没有那些东西,不要怕。”秦河能看出来,素素明显不愿意,可她一贯都这样,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哪怕自己不愿意,也总能默不作声忍耐下来,这让秦河心里揪着疼了一下。秦素素可怜巴巴看着秦河,依依不舍放开了男人的手,小声道:“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你。”秦河找了个空背包,装好武器,计划好路线,便从超市后面小门出去。后巷里有很多别人丢弃的共享单车,锁子早就被人为破坏了,比起开车搞出大动静来,自行车显然是足够低调的出行方式,如果顺利,一个小时之内他都能回来。秦河骑车上路,看着破败公路和旁边被破坏的商店,心中感触。他们这里并不是大城市,只是个小城市郊区,人口不算密集,从丧尸病毒降临那天开始,他就紧锁房门没有踏出一步。如今几个月过去,城市早就面目全非,没了昔日人烟,只剩下荒芜。另外一边,秦河出门没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很大的动静。“嘭”一声,好像货架被人推倒了!秦素素精神一下紧绷了起来,毕竟楼下还有两个“陌生人”,想到自己家超市的存货,她就忍不住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好歹她也是个成年人,爸爸不在家,她就是唯一的守护者。如今家里超市的货物,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全部供给,若是有个叁长两短,她都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办。楼下声音嘈杂声音更大了,秦素素额头上沁出冷汗,她一直谨记秦河交代,不能弄出太大响声,外面那些丧尸,他们个个都是瞎子,可听觉却特别灵敏。若是白天某个地方持续发出噪声,晚上就会有特别多丧尸聚集过来游荡攻击,这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