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起来:“大官人,咱们不是一直走水路吧?在哪儿换马,要走山路么?”见严况还是没动静,程如一拍拍衣摆站起身来,凑到他身前去,唤道——“严大人?”严况不应。程如一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在严况眼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不由感慨道:“真厉害啊……站着也能睡着。”“别是装睡吧……严大人?阎王爷?”见严况这样站在面前,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还口打人,程如一不禁玩心大起,眼底存了坏笑,再开口唤他。“玉面阎罗?严大……美人?”看着严况那眉头紧锁,又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程如一莫名觉得好笑,忍笑忍得辛苦。“严……严小狗?”严况的大名无论是在江湖还是百姓中,谁听了不得说上一句“好个朝廷走狗”?可程如一觉得,他的确狗,但他不是走狗,也不能说是老狗,毕竟年纪不够格,所以……小狗?程如一非常满意这个称呼,洋洋自得的同时,细细打量着玉面阎罗的盛世美颜。“难怪……”程如一喃喃自语。想说难怪严况整日里板着一张死人脸,行事残酷不仁,却还能得个“玉面阎罗”称号。真好看,真会长……这鼻子眉毛嘴巴,怎么就没有个不恰到好处的?程如一心里暗暗道。又低声道:“真是可惜了,脑子不正常,不然该有多少姑娘……”“可惜什么?”严况道。见鬼了……程如一下意识向后闪,却被缓缓睁眼的严况,一把捉住了手腕。“看这么久,就看出可惜二字?”严况意味深长道。程如一心里连连叫苦,但嘴上气势不能输。他故作淡然道:“严大官人哪里话,当然不止两字。”严况神色不改的瞧着他。程如一吞了吞口水,挑眉道:“不止两字,我观严大人——“眉修整,两道远山淡,鼻适中,正合君子意。”“唇……”程如一不敢直视严况,但输人不输阵,还是抽回手腕,咬着牙道:“唇如火,枫山,秋意浓……”严况听了简直哭笑不得。活了二十七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你也作起花哨词文来了。”严况道。程如一却道:“哪里哪里,有感而发,抒怀之作啊……”看严况皱着眉捏紧了拳,程如一心“咯噔”一下,笑脸道:“捏紧拳头,想吃馒头,我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