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打不过你们。别挡着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买了两袋肉包子,一起吃吧。”说罢若娘提起两个布袋晃了晃,余光瞥见躺在里面的韩绍真,皱了皱眉头道:“早知道这么多人我多买两袋包子了。”林江月和唐渺半信半疑挪开,看着若娘宾至如归般坐在桌前打开袋子,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面香肉香,若娘直接拿起一个撕开,露出油亮亮的肉馅,林江月和唐渺顿时直咽口水。林江月没忍住直接上前拿了一个包子就吃,唐渺见状拽了拽她,林江月摇头道:“这一路赶的,我都十来天没好好儿吃顿饭了……”唐渺叹了口气,却发现若娘正一边儿吃包子一边盯着自己看,他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林江月身后,结结巴巴道:“那,那这位姑娘,你是程如一什么人?他现今在人在哪里?”“我……”若娘被唐渺问住,动作顿了片刻才道:“程如一如今应该是去三王爷府寻严况了,当中细节等我吃完再说。至于我……”若娘思索片刻后,自嘲般笑了笑道:“我说我是程如一的亲妹妹,你们信吗?”作者有话说:大长篇,这周的一起更了w
鬼火人灾烛火彻夜燃至天明,榻上人昏迷不醒与伤病抗争,守在榻边之人亦是心急如焚。严况望着榻上那与自己七分相像的面孔,心上隐隐刺痛。在韩绍真袒露真相前,严况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世上竟还有一个亲兄弟。这京中任职的这些年他一直都知晓韩凝的存在。韩衙内虽是上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倒也不曾欺男霸女,都是小打小闹,甚至他也替对方料理过一些小事。他其实从没恨过韩凝,只一想到在母亲亡故后,在自己颠沛流离的那些日子里,韩绍真却娶妻生子,心下多少有些别扭。可韩绍真又为何不能娶妻生子?其实严况一直都明白,此刻知晓真相他只深觉愧疚与悲凉。他曾以为韩绍真此生只意在名利,而今却才明白,他这一生至此实则都未曾逃开情义二字,他虽记挂韩绍真的伤势,却也只能暂时把他托付给刘六他们。而韩凝这回伤得也不轻。而今严况手里没了雪清丹,只能生生得守着挨着,心里盼韩凝能早些睁眼。他轻轻抚摸韩凝的额发,看对方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不敢想韩凝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是怎样承受了这些伤痛,更不知程如一承受了多少……又究竟是死是活。“大哥……”韩凝忽然嘴唇阖动发出声音,严况立即下意识应道:“我在……!”“大哥……救命……大嫂……快跑……”韩凝没睁眼,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低语,神志仍旧不清醒,像是陷在噩梦当中挣扎求生。严况眉头一紧,眼底隐隐是心疼与深沉的杀意。严况心下暗道:韩凝,你一定要好起来,程如一,你也一定要活着。若是你们都没挺过来……我便拉着这群人去黄泉路上寻你们。思绪稍定,却忽地响起叩门声,严况警惕起身,然而房门打开一瞬他却愣在原地。而同时,三王爷的声音从眼前人身后幽幽传来——“你要的人本王替你找到了,本王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罢,三王爷负手离开,只剩下程如一立身门前,他眼带泪光,见严况愣着,他便直接奔上前去一把拥住了他。“严况……”他唤了一声,见严况没反应,刚要再开口却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程如一抱紧严况低声喃喃道:“我又找到你了……找着你了,你没事吧……没再伤着吧?”“我没事。”严况捏了捏他脸颊,顿觉对方短短几天瘦了不少,便知他定是遭了许多的罪,难免蹙眉心疼:“你怎么被找来的,有没有谁为难你。”“没有……我想你了,自己来的。”程如一边说边在严况身上又摸又看,确认对方真的没受伤后才笑出声来,扒着严况不肯松手,可笑着笑着他却又哭了起来。“韩凝没了,我没护好他……那孩子他被害了……”想起韩凝,程如一不由抓住严况肩膀失声痛哭,严况不忍看他如此,便直接把人抱进屋里,随后抬腿将门带上。“韩凝……?!”在看清榻上人模样的瞬间,程如一不可置信惊呼出声,他立即从严况身上下来扑倒在床边,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探人鼻息,在确认韩凝还活着时,他好像断线木偶,紧绷着的躯体顿时瘫软下去,严况于心不忍,连忙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他会醒过来的。”严况阖眸吻去他眼角泪痕,神色温柔却语气坚定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怕。”语毕,他揽着怀中人又吻了吻他眉心,热息打在耳廓传来低语。……冬日天短,晚膳时已经天黑,三王爷传了膳正准备开动,却被门外脚步声打断,三王爷应声抬头,只见严况迎面走来,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撩袍落座。三王爷愣了一下,立即又回神温和笑道:“怎么有雅兴跟本王一块儿用膳了?还是说送过去的饭菜不合口味啊。”“殿下如约替我寻回要见的人,我亦不会食言。”严况略一抬手,那块玉佩连带红绳当啷落下悬在桌上,其心思不言而喻,三王爷握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却仍旧一副淡然镇定模样,眯眼点头道:“好,好。那你……随我去个地方。”马车驶出王府,车内严况与三王爷相对而坐皆是默不吭声,气氛凝固中带着些许严肃与尴尬,帘外却热闹非常,充斥着行人来往闲谈和商贩叫卖的声音,长街灯火通明映得车内都亮堂起来。然而车子拐过几个弯,帘外灯火嘈杂都渐渐消退,严况心下警觉,这上京地形他最为清楚,不用撩开帘子看也知晓,这马车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