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闻言,终于明白了他们最终的目的。砸墙不仅仅是为了逃跑,让队友离开的同时又用他们做了饵,把自己的目光吸引到了一处去,好让罗送做出下一步行动!“有机会再见。”罗送说完这句话,女鬼就被符纸拧断了脖子,然后如云烟般消散在了原地。女鬼消散后,地板的承重也到了极限。随着不断地碎裂声,整个空间都跟着摇摆了起来。施槐岭对罗送道:“这里要塌了。”“走!”罗送看着不断脱落的石块,立马做出了决策。在最后一块石头轰然崩坍之际,罗送抓着施槐岭递来的手安全地跳到了走廊上面。回头在看,整个厕所已经沉底,只剩一个空空的框架。罗送欣赏了几秒这壮观的场景,就觉手下被晃了晃。施槐岭举起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或者说被罗送单方面握紧的手,红着耳朵道:“已经没事了,可以放手了。”罗送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柔软和温热,不仅没松开反而还握得更紧了。他盯着施槐岭小巧红润的耳尖,带着逗趣的语气道:“运动量超标了,现在身体发软,暂时没什么力气。”手上传来的力度根本不像没力气,这个人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但脸皮薄的施槐岭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挣又挣不开。只能偏过头,放弃了。中年男鬼缩在边角处,见他们没注意自己,便想偷偷溜走。可是瘦成排骨的身体刚一转身,就被人敲了敲肩膀。他僵硬地回头,只看清了一抹黄色,双手就重新被束缚在了一块。“想跑?”罗送看着他道。中年男鬼扭了扭屁股讪笑道:“不敢不敢,我就是屁股痒,动一下,挠挠痒。”这时候,一颗小石头咕噜咕噜从远处滚了过来。施槐岭掏出手机往小石头来的方向一照,看到了转角处探出来的两个脑袋,是余乐和陈智他们。“啊啊啊,槐岭和罗送你们还活着!”余乐和陈智看到他们的人,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施槐岭也很高兴见到他们,问道,“你们没事吧?”“没事没事。我们担心你们打不过那女鬼,还想着回来帮一下忙。”余乐举起了不知从哪找来的灭火器挥了挥。陈智手上也有一个:“没想到你们这么强,都不用我们帮忙。”罗送看着只带了灭火器过来的两人:“关海朝呢?”余乐嘿嘿笑道:“我们想着回来帮你们,就把他先放在了前面的一间病房里。”让关海朝一个晕着的人呆在一个地方并不安全。施槐岭说道:“我们先去找关海朝,有什么事后面再说。”“行。”余乐和陈智被鬼吓怕了,抱着灭火器像抱了个大宝贝,畏畏缩缩地走在前面带路。罗送坐在地上拽了拽施槐岭的手,在他看过来时笑道:“学长能拉一把吗?”
施槐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罗送望着余乐他们的背影,坏心地提醒道:“他们要走远了。”施槐岭抿了抿唇,只能握紧他的手把人拉了起来。当施槐岭觉得罗送该松手时,却见他一脸戏谑地道:“走吧。”单纯的施槐岭:“……”走廊黑漆漆的,只有手电筒的光在照着路。余乐和陈智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身后的人相握了一路的手。唯一的目击者,中年男鬼只以为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只在心里默默地嘟喃了一句。呸,狗男男!-------------------- 怪物医院“到了到了,就是这里。”走了几米,余乐指着一间靠角落的病房喊了两声。众人相继进入,最后一人顺手拉上了门。关海朝被放倒在了床头柜边,用几张遮帘盖成了一团,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罗送瞅见了,怀疑余乐和陈智是想把关海朝弄得窒息而亡。“你们看,这是不是很安全,完全看不到人在里面。”余乐不仅心大,现在还挺骄傲的,他过去拉开遮帘的时候还顺便自卖自夸了一波。只是当遮帘拿掉后,他却傻住了。人呢?此时,摆在面前的是另一张脏兮兮的床头柜。至于原本躺在里面的关海朝,却不见了踪影。陈智连忙上前:“怎么可能,我们的确把关海朝放在这里了啊?”施槐岭琢磨道:“关海朝难道醒了?”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床底下飞扑了出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径直砸向了余乐和陈智。眼看着就要见血,罗送揪着中年男鬼就甩了过去。中年男鬼一脸惊恐:“为什么又是我???”“啊啊啊!!!”“砰——”随着一声尖叫和两声轻响,中年男鬼裹挟着那道黑影一块砸落在了地上,在他们身边,还落下了一张椅子。椅子因为受到冲击,沾地后椅子腿就瞬间断开了。余乐和陈智看着那张椅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知道自己在危急关头又捡回了一条命。施槐岭打开手电筒,借着光扫向了黑影。那熟悉的五官——不就是以为失踪了的关海朝吗?陈智愤愤不平道:“关海朝你有毛病啊,自己人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