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弥漫,仿佛世界末日。-------------------- 回归现实“哎哟哎哟。”其他楼层的符纸在烟尘滚滚中“哎哟哎哟”地叫着跑出来,眨眼的功夫就溜进了树林和其他建筑中去。余乐看着它们逃跑的身影,想起了被他们忘掉的陈韵,惊呼出声:“陈韵还在里面!”陈智问道:“现在怎么办?”罗送盯着符纸消失的方向,望着施槐岭露出了一抹笑:“想不想搞票大的?”“可以。”施槐岭隐隐猜出了罗送的计划。巨怪伸长了手臂,像拍蚊子一样啪的一下打在了罗送他们所在的地方。罗送、施槐岭和余乐几人被迫分成了两个阵营,不过对罗送来说正好。他朝余乐几人说道:“你们回去找陈韵,这只怪物我和施槐岭解决。”余乐几人不知道他说的解决是怎样的解决法,反正他们一路上看多了罗送的骚操作,对他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因此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很听话地顺着怪物的身体滑回到了住院二号楼里面去。罗送和施槐岭吸引了巨怪的全部火力,在躲避怪物的攻击时,罗送掏出了符纸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符纸们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胸脯:“哎哟。”包在我们身上。一人一物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似乎打好了商量,下一刻,只见符纸们完成了一个圆形,像个喇叭似的对着天空发出了一阵接着一阵富有韵律的“哎哟”声。“哎哟。”“哎哟哎哟。”在哎哟的循环声下,躲在周边的零散符纸们像被召唤了般,一张一张地出现在了眼前。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灵巧地穿过怪物的攻击,如同汇向大海的小江流顺着怪物的大腿,身体,手臂……直达罗送的身边,和他手中的符纸黏连在了一起,从数米变成了数百米的长度。罗送自己捏住了一头,把另一头扔给了施槐岭。在施槐岭握住符纸的下一秒,他们忽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奔了出去。罗送从怪物的上半身直绕着它脖子走,施槐岭则绕向了它的下一半身体。花了快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两人终于用符纸把怪物捆成了一团粽子。怪物的行动虽然被束缚住了,但它的力量依旧强大,仅凭罗送和施槐岭的力气,根本没法完全制住它。罗送也深知这一点,他只是需要暂时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撑了大概两分钟,余乐几人扛着陈韵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等他们离开了住院二号楼,跑出了数米后,罗送吁了口气,笑道:“妈的,终于可以收尾了。”施槐岭非常严谨:“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松。”罗送无奈:“行行行,我知道了。”因为符纸有弹性,罗送和施槐岭拽着符纸的一头还能拉出不少的长度。他们顺着怪物的身体跳到了地面,然后朝着左右两个方向,穿过了住院二号楼,中途还绕了一圈沿途的景观树。最后两人在背阳的一面汇合。当符纸的两头黏连在一起时,被拉长的身体瞬间绷紧,怪物被迫双膝跪地,被束缚住的身体整个压倒在了建筑上面。碎石再次从天而降,耳侧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罗送和施槐岭亲眼看着住院二号楼向他们这边推移了过来,最后抵在了一排的景观树前。在这一系列的抵挡物阻止下,怪物终于失去了行动力。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五点半。天边开始出现了光晕,有细腻的光芒从树林的尽头蔓延到了他们的面前。又等了片刻,太阳终于露头了。“啊啊啊!!!”在阳光的照耀下,由怨念生成的巨怪发出一声声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各不相同的哀怨痛苦声。在这一片片的哀怨痛苦声下,巨怪黑漆漆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消散着,逐渐变成了透明。等完全变成了清晨空气中的水汽后,罗送揉了揉肩膀,露出了略带疲惫的神情:“终于结束了。”“是啊,结束了。”施槐岭望着面前的断壁残垣,有种经历了一个漫长世纪的错觉。罗送看着施槐岭白皙的脸颊,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手轻蹭着他颧骨附近的刮痕:“怎么受伤了?”“可能是刚才跑的时候,被小石块划到了。”罗送不提施槐岭都觉察不到脸上的伤,他想伸手去摸一下,却碰到了罗送的手。他怔了怔,抬起眸的时候恰好和罗送幽深的瞳孔撞在了一块,脸颊莫名染上了几分热度,他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罗送笑了:“你退什么?”施槐岭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罗送想起来时买的被他随手塞进衣服内的创口贴,拿了出来,撕掉了外面那层纸后便贴到了施槐岭的脸上。因为贴创口贴的缘故,罗送和施槐岭的脸靠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打在了对方的脸上。罗送看着施槐岭长而翘,像把小刷子般的睫毛一扫一扫的,总觉得仿佛扫到了自己的心上,痒痒的。施槐岭紧抿着唇,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但红彤彤的耳朵和绯色的脸颊却透露出他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冷静从容。还怪可爱的。罗送忽然起了一丝逗弄的心,他看着已经贴好的创口贴却道:“好像有些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