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缠绵悱恻的情事之后,两人各怀心事,直到天明都没有睡意,陆云昔安静地伏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se从幽暗渐渐清明。
忽然背后一只手搭了上来,沿着她脊柱的线条一路蜿蜒向下,随后缠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温柔抚0,无限缱绻。
“元弈这回带的人手不多,但都是jg兵,整个幽州已经被他控制,此处易守难攻,阿裕若想与他y碰y,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黎明时分,元子朝说道,“一会儿我去见元弈,想办法让他送你回去。”
他无限眷恋地趴在她背上,伸手就可以r0u到陆云昔的头发,而她也没有抗拒,元子朝享受着她难得的温顺:“等着我回来。”
“你若是能回得去,又何须等到现在?”她微微侧目,盯着他笑,那笑容明媚,却带着嘲讽和轻蔑,陆云昔嗤笑道,“都到了这时候了,能不逞强吗?”
担心隔墙有耳,两个人不得不拉近了距离说话,陆云昔笑的时候,温热的呼x1喷洒在他脸上,元子朝丝毫不感觉羞辱,反而只觉得仿佛是ai侣之间的嬉闹。
这样鲜活的她,只存在十年前的记忆中,重逢之后的陆云昔,就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玩偶被自己捏在手中把玩,偶尔露出些情绪,也是对他的厌恶和挣脱。
看着她对着自己这样嬉笑怒骂,他竟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什么都不去管,就跟她一直留在这里吧。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冒出来一瞬间,就被他又y生生压制了下去。
“元弈要什么,你给他就是了,还有什么b得上你自己的x命重要吗?”陆云昔说这话的时候,倒不刻意避讳了,“不过北境三州,后面再抢回来就是,眼下先离开这里。”
元子朝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不行。”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陆云昔也有些错愕:“为什么不行?”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怀中,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先不说江州,青幽二周的百姓当年打开城门主动迎起义军,我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们,今日若我为了自己的x命,将这三州拱手相让,往后如何立足于这世间?”
“承诺了自由与安宁,再转头抛弃他们,即便我活下去,也会为世人所不齿,元弈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如此b迫我,他要的不仅仅是北境三州,而是整个中原。”
元子朝一早就看出了他的真实意图,若元弈现在率兵长驱直下,中原人必然不会屈服于异族,到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当时元弈给了一把刀,那把刀锋利无b,划破手指之后,被端下去时还沾着他的血迹,元子朝甚至还多心地认为,那把刀上说不定淬了毒,已经通过血ye传递到他全身。
这些是元子朝关于元弈最后的记忆。
“陛下,北漠王临终亲笔书信一封,命其使臣将此信交至陛下手中。”大臣恭敬地将文书递上前去,再由内常侍交至元子朝身边。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元子朝的下一个动作,然而他却笑笑,挥了挥手:“交给h丞相吧,想来是他已经身si,往后这北漠和宁朝的关系,又当重新思量了。”
h绍l接过信函,揣进了自己的衣襟中:“臣下朝之后必当仔细研读,想出个应对的法子,再与陛下一起商量。”
“随你,退朝吧。”他无心眷恋,急等着回去看云昔和小公主。
谁料刚逗弄孩子没多久,就有g0ng人来通报,h丞相要面见陛下。
元子朝正抱着nv儿在殿内踱步,不耐烦地回了句:“不见不见,有什么事儿让他明日再说,这会儿孤正忙着,小公主离不开她父皇。”
g0ng人领了命正要离去,却被陆云昔拦住,她娇斥了他一声:“丞相难得寻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快去见见吧。”
说罢,伸手将nv儿抱了回来:“这没人离不了你,快些过去吧。”
“真是一点闲适都偷不得。”元子朝按着头,夸张地说着,“你可不知道h丞相那多能唠叨,在朝堂上还好,若是单独会面,半天时间就得听他絮叨。”
陆云昔低着头笑:“那你就在偏殿见他,若一个时辰还没过来,我抱着三公主去寻你,就说她想父皇了。”
“还是你疼我。”元子朝满意地点点头,“带h丞相去偏殿,孤一会儿就来。”
说罢,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小nv儿的睡颜:“哎呀,说好了今日要给你想个名字,看来只能委屈三公主再等一等了。”
偏殿中,h绍l焦急地等待着,听见门外窸窣的脚步声,就迫不及待迎上前去,待元子朝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他面se凝重地将早上那封信递给元子朝。
“陛下,您还是亲自看吧。”
元子朝有些意外,他接过那张纸,抖了抖展开:“什么事,怎么这么严肃?若是他们要打只管打就是,如今我宁朝经过了数十年的休整,早已经……”
他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