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临时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我又不是贩卖人口的,去哪立马找一个合适又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好找,身体干净的也好找,但两者加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人。宁暖目光扫过面前仓皇无措的少女,眼中的嫌恶藏匿不住,“那也不能随便拉个人来用吧?你看她这样,都快吓破胆了。”她一而再再而叁的质问,宁茂勋也有点上火。“要不是你自己没本事,还需要用这样的法子吗?我就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你要是不满意,自己去找。”宁暖被他吼得脸色白了白。她也深知自己眼下的处境不好,没本事跟父亲以硬碰硬,只好缓了下态度:“爸,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宁茂勋冷哼了声。“相反,你能帮我的忙,我很感激。”宁暖字字诚恳,唯恐他不信。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女,宁茂勋尽管心里对她不满,但也不会真的怪她什么。“你是我的女儿,我帮你是应该的。”他也稍稍放低了下态度,顿了顿又道:“不过靳时礼可不是个善茬,你这么算计他,他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你想清楚。”“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怕什么?”宁暖嘲弄的笑了笑,端着副无所谓的架子。靳时礼再报复她,也不可能弄死她。到时候她手握他出轨的证据,以靳家的名声要挟,这段婚姻绝对能保得住。宁茂勋没有再出声,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而至于结果……尚未可知。宁栀欲要推门的动作停在那里,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她没有听到这场谈话的开头,但从这几句里,也差不多能猜到点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书房内,宁暖的声音又响起来。女孩怯生生的看了她眼,又低下头回答:“赵姝……女朱的姝。”二十年前,东城的宁家盛极一时,宁暖也算是在娇宠中恣意长大的,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子。看起来就低叁下四,难登大雅之堂。找一个这样的人来算计靳时礼,她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了……宁栀没有再听下去。她收回自己欲要推门的手,无声无息地回了卧室。晚上的时候,靳时礼忙完公事,按照宁暖的要求去传媒中心接了她一起。宁暖言笑晏晏的与经纪人告过别,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她从挎包里拿出镜子,补了补颜色有些淡的口红。镇定自若的模样,与前几天苦苦哀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想离婚的人判若两人。靳时礼懒得去想她的态度为什么变了这么多,于他而言,这样反而更省心,以免浪费不必要的口舌。宁暖涂完口红,侧目看向他,盈盈浅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来接我。”“无所谓,左右不过是最后一次。”靳时礼一边说着,一边发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