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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这两字,好像突然就将两人赶到了同一战线上。
双方不经对视,一瞬间,又默契地撇开眼。
三人走在江边上,微风徐徐。
酒精继续攻袭,冬旭觉得自己的脸好烫,但他的后脖微凉。
她将脸贴上他的皮肤:“好舒服。”
又蹭了蹭:“滑滑的。”
这弄得程锦喉咙微涩。
还没贴多久,陆泊猛地拽起她后领,见不得她这样亲近程锦。
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冬旭却感觉胃部一抽,有种恶心一股子涌上了喉。
接着,她吐了。
程锦难免遭殃,身体流出难闻的异味,他一下愣在了原地,冬旭还两手耷在他肩上,无知的哼哼唧唧。
陆泊显然也愣了会儿,才说:“…我公寓在附近。”
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无视旁人的打量,程锦背着她,脚步生风,一边还要敷衍着背上的醉鬼。
冬旭:“看,有人在亲嘴。”
程锦没看:“嗯嗯。”
冬旭眼睛向上着,晕乎乎地说:“记得吗?小学,我们仨也这样。”
他们仨小学就亲嘴了?
程锦犹豫:“有吗…”
陆泊微惊:“有吗?小学?”
冬旭闭着眼:“有啊。有次小学放学,我们仨蹲在马路边上,捧着脸,看别人亲嘴看了好久。”
陆泊看向程锦:“忍一下,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三人终于到家。
呕吐物主集中在衣服,程锦便冲个五分钟战斗澡,换上陆泊给的新衣。
沙发上的人,时而瘫成泥,身子一滑,再瘫流到地板上,时而跳若僵尸,跳到落地空调前,双臂抱住,死死不放。
两人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要给她换衣服吗?谁换?
再看向她,都不敢妄动。
一会儿后,程锦才上前拉她:“你醉了。”
酒意可以将情绪顶到饱满状。冬旭瘪着嘴,平时情绪不大的人,这时要哭不哭的:“我醉了,我知道我醉了。但我是清醒的。”
陆泊忍不住了,走上前。
“清醒?”
她不由看向他,歪头虚眼。
静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那你男朋友是谁?”
冬旭松开了手臂,向他们走近,一左一右的,忽然牵起了他们各自的左右手。
她什么意思?
看着她没头脑的动作,两人的心都猛颤了,悬生出一发紧张。
冬旭将两人的手并排在一起,一下的,脸就埋进了他们的手心,然后开嚎。
“爸,妈,我好想你们,呜呜,我想家,但是我要挣钱,挣好多好多钱…”
只有她的声音回绕了。
他们缄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拍着她背,安抚她恢复平静。
也是这时,冬旭鼻翼翕动,嗅到了他们的味道,手心都有凉爽的清香,香型唤人宁静。
再打开衣服,闻闻自己——好臭。
原本,是想放她自己去洗澡。
陆泊熟悉这儿的超市,出门给她去买贴身用品。
程锦看她歪歪倒倒进了卫生间,问了几遍没事吧,她都说能行。
他才转身去了阳台,刚走到。
不一会儿,人摔到瓷砖上的声音可不轻。
他赶紧回身,小跑去看,就见她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手机。
看向他时,就一脸委屈涌上:“疼。”
程锦眼尖,目光如抓手,一眼精见手机屏上“何雨泽”的来电显示。
见没什么大碍,他扶她起来:“手机给我。”
声音清清冷冷,强硬、不容置疑。
她迷糊地交出去,他便直接挂掉,放在洗漱台上的置物架上。
看她东倒西歪那样,走几步就腿软。“明早再洗。”程锦拨了拨她的头发。
醉酒的人,顽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冬旭又哭着脸,抱住马桶不走:“不行,臭,我好臭,我不能这么臭,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怎么都拗不过,程锦也不由冒出一句男人用俗了的宠溺和无奈:行,小祖宗。
“张嘴,啊。”
“啊。”
唰唰唰。
“力气合适吗?”
点头:“啊火啊灰…火灰…”
“好了,喝水,涮一下,然后吐了。”
“咕咕咕咕咕咕,噗,呸呸,呸。”
“我看看。张嘴,啊。”
“啊。”
“嗯,刷干净了。去浴缸那儿吧。”
狭小的空间,昏黄的灯线,响起窸窸窣窣衣服的剥落声,危险、诱惑又微妙的气氛缓缓张开。
穿戴整齐的他坐进满水的浴缸,双腿平放,正经八板。
从始至终,程锦都持着平静与慈爱,没有一点欲望。
他招手:“进来。”
冬旭仅穿一条内裤,摇摇晃晃地进,魂是散的。
等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