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回程周柚和周熤在聊天,卫苨一句话也没有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已经26岁,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一个才认识第二天的人动了心。
第一次动心。
所以她有点慌张,害怕,和焦虑。
可是想起周熤每次看她的眼神,表情,和对她的关心。
焦虑又很缓慢的逐渐平复。
周柚又来摸她额头。
“我没事了”
她脸色确实比吃饭前好了很多,周柚笑她“你不会是饿的吧?”
卫苨望着驾驶座的人,磕巴着回“才…才不是呢…”
周柚一脸不信,笃定她就是饿的。
洗漱后周柚全家人在客厅讨论明天接亲的细节,卫苨一个人在卧室泡脚。
周熤此时来敲门。
房子里开着空调,周熤只穿了一件黑色牛仔衬衫,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她。
周熤沉默时脸一惯是冷着的,卫苨还是有一点点怕,紧张地捏紧身上的毛毯。
“明天多穿点”
周熤这么说,卫苨默默地红了脸。
刚来那天午饭前卫苨试了伴娘服。
缎面的蓝色系带长裙顺直垂下,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裙摆遮住脚背,深v的设计露出了前胸和大片的后背,后背可以用长发遮住,胸脯却是露着的,虽然有纱,但若隐若现的根本挡不住什么。
卫苨虽瘦,胸却很饱满,两团兔子白又软,腰部收紧时又挺又翘,馒头似的,圆润的顶在胸口。
卫苨觉得裙子有些暴露,想换别的,但是周柚瞧了特别喜欢,当场就同店里定了那件,根本不给她回绝的权利。
试穿的时候周熤也看见了。
很漂亮。
但是天气太冷了,她身体还没好,穿这么少,一整天下来肯定要出问题。
“…会穿外套的”
不仅会穿外套,卫苨还决定在裙子里套件秋裤,反正裙摆那么长,什么也看不见。
她太怕冷了。
周熤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看他靠近,卫苨泡在水里的脚不自觉动了两下。
周熤在她面前停下,很熟练地弯腰摸她额头。
温热,是正常的体温。
“今晚早点休息,别熬太久,不要搭理周柚”
“…嗯”
她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乖巧,像个听话的小孩。
周熤没忍住用手背碰了下她的脸。
卫苨半边脸都麻了。
她来不及去想这个举动是否太亲密,因为她看见周熤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
卫苨明白他想做什么后,急忙夺过毛巾抓在手里“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快去休息吧,不是要早起接化妆师吗,早些…休息吧”
她一紧张说了这么长的话。
周熤看她手都在抖,也觉得有些过快,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轻浮,最后只是嗯了一声,走了。
这一夜卫苨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全是周熤,他抚摸额头时低头来亲了她的脸,甚至最后还为她擦了脚。
她也梦见了那盘香的要命的烤肉。
最后又梦见了为她剔骨头的人。
一整夜,周熤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梦里,以至于卫苨醒来后还有些回不过神。
不过没有时间等她慢慢整理情绪。
天一亮院外就传来了忙碌声。
起床后卫苨忙着收拾房间,没有时间去想周熤,只是她没有想到,再见面会这么尴尬。
彼时她正在换衣服,伴娘服的背部是大片的绑带,周柚在敷面膜,卫苨一个人不好系,只好请化妆师帮忙。
系带半松,半个胸脯落在外面,卫苨不自在的提着礼服等化妆师整理绑带。
这件事不怪周熤。
昨夜周柚母亲就将卧室外面那扇门上了锁,化妆师进来后也第一时间锁好了门,再不允许进出,好像是当地规矩,新娘子从凌晨开始就不能离开卧室,早饭都是周柚母亲从窗口递进来的。
因为有外面那道防护,所以卧室的房门也就没有关牢,松松的半掩着。
没人知道这道锁是被谁打开,她们没有听见开锁声,也没有料到周熤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化妆师从腰部开始往上系,卫苨一手拿着系带一手提着裙子防止胸口暴露,忽然,她听见了脚步声,转头就看见一双黑靴。
这里会这样穿的只有一个人,她急忙往化妆师身后躲。
化妆师转身将她挡住,朝着门口喊“不要进来!”
周熤脚步停顿,迅速转身出去,周柚闻声从洗手间跑出来去关门。
等化妆师系好绑带才发现卫苨脸都白了。
周柚没进来,卫苨隔着门听见她在凶周熤“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再不济也应该打电话问一下方不方便!”
“不许动!你给我在这等着!”
周熤没说话,安静一阵后周柚进来时手里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