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熤来亲她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滑过眼角,和着窗外吹来的风,一起拂过脸颊。
他语气温柔,带着点无奈说道“讲这些给你听,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
“…没有哭”
卫苨不承认,只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没有说服力。
周熤很轻的笑了一声,指尖从她泛红的眼角,抚过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边。
卫苨微微抬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她想起婚礼时,周熤喝醉后也是这样望着她。
占有欲。
卫苨想到这个词语。
因爱而生的占有欲,抵消了自身被别人觊觎的不适感。
爱,多令人心动的字眼。
它存在人间的每件寻常小事中,可是卫苨想起春天的花,冬天的雪,觉得都不足以媲美它的美好。
她能够拒绝吗。
厨房在炖肉。
满地的枯叶还没有打扫。
盆栽也还摆在地上,没有放回木架。
卫苨想了很多,但又觉得这些都不是可以拿来推拒的理由。
她忙着纠结,周熤却没有给她时间,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时,亲吻就不如之前克制。
担心卫苨害怕,周熤一直都在忍耐。
亲吻永远止于唇齿,拥抱再近也隔着一点距离,时刻提醒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太过肆意,惊吓到她。
而当下,客厅寂静无声,在这片只有他们的空间里,想触碰她的欲望如鬼魅般涌现,在心尖肆意放大。
温柔的亲吻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尤其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断吸引着他靠近。
周熤搂着腰把她往怀里带。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坚实的手臂圈紧,嫩白的脖颈也被宽大的手掌握住,拇指虚虚压在喉咙前,如此薄弱的地方,面对这样危险的举措,卫苨没有生出不安,甚至仰起头,将喉部露了出来。
她抱着周熤的腰,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温顺的像被摸舒服了的猫,身娇体软,像是怎么揉捏都不会生气。
洗手池在阳台尽头,左侧是花架,右侧有一盆半人高的琴叶榕,形成半包围之势。
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两人完全失控。
卫苨被周熤抵到墙边,趁她惊呼时,温热的舌尖撬开唇齿,伸进嘴里,勾着她粉嫩的舌头交缠。
果断,直接,他撕下了温和的面具,从亲吻里暴露出真正的自己来。
卫苨头皮发麻,酥麻感从脊背蔓延到肩颈,手软,腿软,整个人控制不住往下滑。
周熤托着屁股把她抱起来,背靠墙壁,仰头吻她。
寒风吹不散空气里的燥热,两个人沉浸在情人间的亲密里,呼吸都带着浓厚的甜意。
周熤含住卫苨的下唇,轻咬一下后,沿着她的下巴,脖颈,一路亲到锁骨,再往下…周熤呼吸停滞。
卫苨今天穿了件较为宽松的白色毛衣,因为先前的亲吻,领口下滑,他一低头就看见又白又软的两团乳肉被拘束在白色内衣里,饱满圆润,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浮动。
阳光落在她胸口,那对兔子几乎和毛衣一样白,因为情动,上面泛着一层红晕,好看极了。
周熤闭上眼睛,心头滚烫,搂着卫苨软透了的腰,抬头吻住她。
他吻的比先前更凶,不给她适应时间,一上来舌头就钻进她嘴里到处侵占,尤嫌不够,甚至想要钻进她喉咙深处。
一声又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从卫苨喉间往外涌,像是在对他发出控诉。
实际上,卫苨脑袋早成了一团浆糊,所有反应全靠本能。
她被周熤彻底掌控,任由他侵占每一处,
卫苨以为自己要窒息,双唇分开时,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本能的圈紧周熤脖颈,仿佛这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救赎。
时间缓慢流逝,不知过去多久。
卫苨的呼吸终于不再那么急促,超负荷的心脏也终于恢复节奏,平缓的跳动,她听见耳边周熤的呼吸,窗外吹进来的寒风,还有,远方清脆的鸟鸣。
她睁开眼睛,回到人间。
成股的眼泪从眼眶涌出,顺着眼角往下滑落,流入颈间。
周熤轻声叹息,俯身来亲吻她的眼睛,将那些咸湿的眼泪含进唇间。
然后温柔的哄她“别哭”
卫苨轻轻摇头,往他身上贴。
不是因为伤心,她只是完全失控了。
第二次亲吻没有那样激烈,倒更像是安抚。
仿佛满足了积攒已久的渴望,跋涉过漫漫长路,他们终于可以静下来,耐心的缓慢的去感受彼此。
卫苨双腿发抖,站不住,被周熤抱到花架上坐着。
半人高的木制花架不怎么承重,尽管卫苨很轻,还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卫苨紧张,搂住周熤的脖子。
周熤笑着抚摸她的背“别怕,不会摔着你”
因为吻的太过激烈,他声音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