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蓝戈再也有没过弟弟或者妹妹,她就在那个家里作为唯一的孩子长大,作为oga长大,直到木雀歌以相当轰动的姿态闯入她的世界。
在那个敏感时期身为蓝家“公主”的蓝戈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于是只能无比好奇又担忧远远地观察了好久。
木雀歌像是被困在笼中又拼命想要逃出去的雀鸟,轻盈的翅膀扇起一阵又一阵飓风,叫到嗓音嘶哑疯到羽翼尽失,她不仅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笼外看戏的人也不断用锋利的尖器刺向她,毫无自保能力的她最终只能伤痕累累地蜷缩在笼中。
那段时间有很多人当着蓝戈的面以嘲讽的语气笑说那个女孩不愧是劣质beta生下来的私生子,丝毫上不得台面,完全就是只没被驯服的疯兽。
可就是在别人眼中廉价无能甚至是有些疯癫的女孩子,却在蓝戈被某些alpha以“追求”的名义骚扰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面前,单薄纤细的背脊挺得笔直,将她与危险隔开。
叫她想起某个时期的妈妈,以及整只手小到只能抓住她一根手指的婴孩。
于是蓝戈终于忍不住打开那所牢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降落在她手心的雀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飞吧,飞吧,飞吧,旷野才是你的家。
“蓝戈,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从梦中哭着醒来的蓝戈被身旁的爱人拥入怀轻声安哄着,而她却摇摇头,说不出来一句话。
离开莱京辗转逃亡世界各地这几十天里,多少个日夜的提心吊胆,身心都疲倦到某种极限,可每当江城握住她的手蓝戈都觉得有与世界为敌的力量。
可这个操蛋的世界里不仅仅有她与之为敌的人,还有她爱着的以及爱着她的人。
她捂着脸哽咽:“江城,我想回家,我好想啾啾和妈妈。”
都说爱是常觉亏欠,那么我的小蓝雀鸟,如今你是否还愿意飞向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