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摆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赛布本来等着看你的绝望神色,结果见你半天不回话,便偷偷用眼睛来觑,结果隐在暗处的你非但没表现出一丁点的可怕与懊恼,反倒是一脸平静的感觉。
“看你不爽的意思。”
你靠倒在船柱上,目光复杂。
赛布见此又呸了一声:“冷血无情的怪女人,神明怎么会让你拥有生育的机会呢,真是的,你这样的人就根本不配做母亲嘛!”
你懒得与这个臭屁小孩计较,毕竟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迫切的放松休息才是现在最为需要做的事。
怀孕?
你仰起头深深呼吸一口。
难道是那次?
可惜生活在王庭早没了日历计时的概念,也不知道这腹中的孽胎到底几月有余了。想必它日日夜夜寄生吸食着你的身躯,这才导致你总觉饭食无味,倦怠乏力。
夜晚的星星亮得吓人。
缱绻的风吹刮脸颊,冻得手脚都硬邦如石。你却仍怔怔地注目着月色。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幸降生于世,那等你走后岂不就成了无母亲庇佑的孤儿?
伊塞斯会照顾好它吗?
又能照顾好它吗?
脑子很乱很乱,不受控制地想着未来各种各样的后果,何况如今的处境,腹中这个孩子能否存活下来仍然是个未知数。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
船才靠岸。
船夫是个典型的努比亚人,黑黢黢的肤色,厚嘴唇,在脸上显得黑白分明,异常明显的眼珠,全身只穿了下围布。
“塔西娅公主的婚礼将近,正是需要奴隶的时候,尤其你们俩这种好看的异族人,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船夫笑眯眯地注目着你与赛布。
满脸都是兴奋。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
船夫几步上岸后就将你同赛布交给两个在岸边等候已久的穿盔甲的士兵,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让其将你们往国王的居住地带去。
这不由让你怀疑买卖奴隶的事是否已经在此地成了产业链一样的组成扣环?
努比亚素来就以贩卖奴隶的帝国闻名。
想来倒是不稀奇。
毕竟在埃及服侍过你的几个外室走动的奴隶就是皮肤黝黑的努比亚人。
一路上两个士兵寡言少语,是非洲纯正的黑人的长相与瘦高的身躯,涂着红色的颜料在两颊。
从码头到国王的住处有些远,你大腿又有伤,略有些瘸步。所以几乎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到正门。
门口的守卫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后,便有人出来拉你和赛布的手臂。
努比亚的统治帝国叫“库施”,与埃及不同,它最开始是由聚集的部落样相互组成集合成的,部落的首领也就是帝国的统治者。
由于发展时间相对较短,所以目前还并不存在于类似于埃及“王庭”概念的的大理石建筑,国王与公主都住在较为一个个矮宽的独栋建筑中,而这些建筑又由如宽带般横躺的外墙包绕着。
如果非要类比的话,也许同现世见过的四合院与蒙古包的结合体有些想象。
你同赛布依次从独栋建筑的木粒门帘穿过。
进来看清周围。
房子墙壁外面铺着层干草,内里却是实打实的黄金制造,整个住处几乎等同于金屋般耀眼。更别说走过路过的不论仆人还是女眷,穿金戴银,项链更是层层绕在脖颈上,玛瑙黄金与各色宝石堆砌如珠。
从古王国时期。
努比亚人已和古埃及人通商。
虽然当地农业条件一般,但却拥有类似于黑檀木、象牙、黄金,以及珍贵药材等珍稀宝物,有此景象倒也再一次印证了这点。
又走了一会儿。
眼前出现一个拱门样木头结构。
前面站着好多同你们一样的奴隶,形形色色有不少人种,而最中间是位瘦高的黑皮肤女人,剃了光头,穿类似于渔网样的红色长裙,正在挑选安排进入此处的奴隶的去向。
有种分流枢纽的感觉。
你身上的捆绑绳索在此时终于被割断,手脚久不动弹已有些麻了。有侍女过来用涂满药膏的绷带将你大腿与肩头的伤口紧紧包扎起来,并用干净的毛巾替你擦洗手脚。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显眼的异域长相与比之其他显得白净的皮肤(这样如果哪里有污物能更清楚地被查觉)。
简单梳洗的你被中间的女人指派去打理公主的衣服。指派完成,立刻由旁边等着的人领你去所谓公主的住处。
公主的房间并不远。
不多时就到了。
远远看去许多仆人与侍女垂头正焦急站在那房间门口,似乎在惧怕屋内的什么人,而你本也想从众地挨着她们站好,却被领头的人扯住头发。
你疼得龇牙咧嘴,挣扎不得。
“公主的嫁衣必须尽快修复,你作为奴隶先去把它拿出来!”
房间内部很宽大。
地上很多靓丽的衣物堆积一团,如同被人乱丢般地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