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掩面,只觉好丢脸。施槐岭踹了他们一脚:“废话太多,赶紧走。”余乐捂着被踹的屁股问道:“走?走哪去?”罗送指着厕所的门口,非常随意地道:“喏。”余乐和陈智顿时僵住。余乐大惊失色道:“槐岭啊槐岭,咱们好好活着不好吗?”施槐岭:“别耍宝。”罗送插嘴道:“你们不进去也行,在门口等着吧。就怕里面那鬼东西可能藏在了外面,等我们进去后……”“进进进!谁不进去谁是小狗!”罗送话没说完,余乐和陈智就打断了他的话,激昂的做出了决定。要是表情没那么悲痛欲绝,如丧考妣就好了。罗送和施槐岭走在前头,施槐岭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吓人很好玩?”罗送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微低着头道:“吓人不好玩,但吓他们好玩。”施槐岭没有再出声,只是捏了两下陈韵还回来的小怪物,感觉有点卡手,之后发现是符纸的边角翘起来了。施槐岭觉得有些奇怪,是符纸自己翘起来的吗?想问话,但发现符纸已经呼呼睡着了。他只好把疑问暂时压下。“滴答。”“滴答。”他们进的男厕,进去先听到了一滴滴很有节奏的水声,是墙边盥洗池内的水龙头发出来的。因为水龙头滴水,管道又漏水的缘故,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水迹,混着灰尘略有些浑浊。罗送等人踩过,发出“答答”的踩水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显得非常的吵闹。在盥洗池上面立了一面长镜。不过灰蒙蒙的,照得人不是很清晰。罗送扫过镜子,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却猛地定在了一处。不对。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怪物医院脸是糊的,但身上穿的衣服却一目了然。白t,短裤。还是非常熟悉的一身搭配。如果罗送没记错的话,这身衣服关海朝今天就穿着。对方脚不沾地,站在了罗送等人的背后。在罗送的目光下,他伸出了白得发青的手臂搭在了陈智的脖子上,慢慢地收紧,再收紧。而被箍住脖子的陈智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偶尔还跟余乐互嘈两句。
镜中,“关海朝”忽然裂开了嘴角,猛地收拢了手指。陈智的脖子瞬间被捏得变了形,上面青筋都出来了。陈智仍旧好像没事人一般,不知道死神挥着镰刀正等着收割他的灵魂。罗送明白,如果让对方继续这么“捏”下去,陈智会在不知不觉中窒息而亡。罗送面上表情不变,但身体猛地转了个弯,符纸们也已经掷了出去。只见符纸砸向空气,但又好像砸中了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几秒后,一个穿着白t短裤的熟悉身影被砸了出来,显露在了人前。“咳咳咳……”陈智也在同时捂住了脖子,铁青着脸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喘着气。“陈智!”余乐一会看着被砸出来的“人”,一会看着倒地的陈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帮哪一方。“你看着他们。”施槐岭把小怪物塞入衣服口袋中,并把余乐推向陈智那边,接着快步走向了摆放着许多清洁工具的角落。被砸出来的“人”有着和关海朝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此关海朝非彼关海朝。虽然长得像,但面前的这个明显周身弥漫了一股阴气,看起来就不像个人类。罗送挑了挑眉:“是鬼还是怪?”“关海朝”扬起脸,做投降无辜状:“别打了,打别了,我不就是想开个玩笑吗?你们下手得也太重了。”罗送哧地笑了:“你装的时候也认真点啊,脚还在地上飘着呢。”“不可能。”“关海朝”下意识望向了自己的双腿,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明明是躺着。他被耍了!罗送趁着他低头的瞬间,一脚就踹了上去:“你父母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相信别人说的话吗?”“接着。”施槐岭顺便给他递了把扫把,两人一人一根扫把,把“关海朝”从厕所的一头给捶到了另一头。“关海朝”:“可恶的人类……啊啊啊……别打了,我错了……”“哎哟。”本来还想帮忙的符纸们,愣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尤其看着罗送和施槐岭揍得这么狠,还有点怕怕的。小婊砸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它们一定不能生气qaq,这些人类太可怕了!罗送暂时分辨不出“关海朝”是鬼还是之前在病房遇到的那种怪物。防止是后面那类,罗送在揍人的时候还留了一个心眼,要是“关海朝”中途打算分裂跑路的话,他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不过打了半天,“关海朝”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没见把身体分裂成若干份。看来他只是只普通的鬼。揍过瘾后,罗送招呼符纸们把“关海朝”捆了起来。做完这一切,罗送双手倚着扫把,优哉游哉地问道:“说说吧,你装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除了我们这几个活人外,还有没有见过别人?”“关海朝”紧闭着嘴,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模样。